夜航飞行

愚蠢首先是一种道德缺陷

【海包/锤冬】轨迹

chapter 2.

人必须借助镜子才能看清楚自己,而身体的残缺像一面永远贴在面前的镜子,镜子里永远的照映出barnes的全身,根本没办法忘却,人类间有关情爱的不安对他简直如同儿戏一般,不安的源头是残缺的存在着的自己,愚昧妄为的年少的自己

barens少有为了所谓情谊执着的的时候,但面对steve背影的这一刻他少见的难过了,在这混乱的许多年后的世界上,这男人与他要面对同样的危难,这一事实给了他勇气,他找到了光明与自身相关联的媒介,他感到在拒绝排斥他的东西和他之间,一座桥梁架了起来。

Steve就是那座桥

送他离开的那一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他们如往日一般先是相拥,埋在他肩膀上来自成年男人沉重的叹息让他的心绪不可控的复杂,他正视自身黑暗的情感,而steve的状似不舍让他不得不面对他

为什么要流露出不舍来,难道是因为历经年岁的友情么?他明不明白,这样的留念的相拥时他已经背弃了自身真正的责任,他明不明白,因为这样的不舍,他已经在更深的一个层面上背叛了他?

无数个没有意义的寒冬里他才逐渐理解了他们的关系,steve就是他的阳光,他若忠于他的本质,就不该在这里惺惺作态的不舍,他应该不闻不问的,一股脑的将barens斩不断的黑暗情感尽数翻译成光明的,那时候谎言也会成为真相,记忆会变成故事,如果他能将所有的暗影转向光明,将所有的黑夜尽数倒流为白昼,将苍白的月色变作和他自身一般的阳光,他也许会真的学会原谅自己的残缺,试着忏悔一切

可steve偏偏没有那样做,他的愧疚与不舍坐实了他的罪孽,他知道此时此刻要将这旧日的好友抛进时光尽头的深渊之中,他的光亮也产生了裂痕,无尽的自私与黑暗从那裂缝中喷涌出,将barens这一刻复杂的恨意裹上浓重的颜色

他的经历让他出色的五官裹挟了深沉的可怜,他拥抱着旧友的神情如同熄灭的月色,连平日对他诸多不满的sam都心生不忍,可他们相拥的这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埋在steve依旧宽厚,曾经承载过他荒凉的人生的肩膀上低声说了一句,

“never come back”

然后他脱离他的臂膀,没有再看最后一眼他的神情,戒断的许多片段里他对他产生过不同程度的厌恶,一些阴沉而黯淡的来自深渊凝望光亮的情绪,但没有一刻恨意如此明亮,彻底的折断了过去的那座桥,让彼岸彻底的沉沦了下去

那不是他的彼岸,也不是他的太阳

那一刻thor没有缘由的看向了bucky,也许多年以后他会因为这没理由的凝视后悔,也许因为这一刻的不禁而窃喜,又或许他的粗犷之下有着英雄与神袛与生俱来的悲悯与自身并不知晓的细心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bucky,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另一只金属臂的手腕站在那里,他的神色似乎努力的营造着哀伤,眼神却如同死去多时的尸体一般僵硬,看上去又有着不合时宜的稚弱,仿佛剧烈的凝固住了,几乎可以置入掌心

刚刚送别了好友的男人栗色的长发一度将风揽住,随机又将风快速的滤出,耳边的发丝不由得在风里摇曳起来,那不再是风的形状,只是风被削去了棱角,在浓密的发丝之中逐渐显现出颓势来,那一刻thor不知为何想到了bucky的过去,他想象对方在鱼龙混杂的布鲁克林如鱼得水的嬉戏玩闹时光鲜美丽的少年面庞,想着那一刻的他,和如今这个强作悲苦死去了神采的长发男人

也许冥冥之中他们的经历有着不可知的相似,又或者知识神族天生对美的感召,此时此刻他在他的苦难里感觉到了美,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有他一眼看见了他悲凉背后的冷漠,以及那冷漠背后更为庞大的苦涩

那便是沉沦前夕的警告,在光明与爱中沐浴良久的人,不该私自探索黑夜

纽约的夜晚是璀璨的,这个城市有着不同于LA 的伪善,过路的客人总是被这鲜衣怒马迷惑,可长久居住的人才能明白纽约,纽约不过是对客人热情微笑的whore,她意乱情迷之下的不耐与冷漠才是真的,而Sebastian的无数个夜晚都在这样的纽约安眠

这个夜里他少见的半夜醒来,他不禁暗自好笑刚才的梦魇,一贯出戏快的人少见的被自己的角色缠住,梦里他更像是第三视角看着bucky,那个人带着他一无所知的情绪在梦里凝视着他,像是一个真实存在、鲜活无比的人格

那是和sebastian本人相去甚远的性格与处理机制,他少有鲜明强烈的爱恨,事实上他有非常严谨的安全区域,哪些人被安妥的放置在什么位置,能说那些话,交多少心,这是大众情人的自我修养

他非常少和同剧组的演员成为好友,甚至除了对戏必要都不会有过度的交谈,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因为甚至着职业的不可信之处,也是身为大众情人类男人的自觉

可是近几年有一个同款为大众情人型的男人总是持之以恒的小小勾搭他

 观众永远是隔着两层屏幕在揣测演员,一层是表演,第二层是明星的自我保护机制

自卑的人包裹着自信与英俊的蜜糖与白巧克力,卷在金光闪闪的金箔糖纸里放在好莱坞的水晶货架上销售,那就是明星了

所以众人并不知道Chrishemsworth的秘密

这个身高近七十英寸的活体芭比王子,居然是个碰一下手就会害羞的蜷缩又蹦跶的人,是要电话号还会结巴并且突然口齿不清的人,是请吃饭时一直用蓝的过分的眼睛小心翼翼的peeping快要四目相对时又快速扭头还不自然的咳嗽的人

多么自豪于克制与理性的人都会有被喜欢着的片刻柔软,被喜欢着给人一种骄矜,是一种上瘾的笃定

但那也只是圣诞节喜欢罢了,一年一次的张灯结彩,所有的烂漫与喜爱都有短暂的保质期,一不小心跨越了结界就会迎来腐烂与厌烦

但这个被bucky惊醒的夜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打给chris

chrishemsworth在不知道多少公里的城市接到这一通电话,听见他用缓慢的语速、犹豫的语气,一字一顿的问自己:”我可以相信你么“

那声音非常轻,捕捉不住。好像即使攥住尾巴,它也会扭扭身子然后从指缝里蒸发

可是听见的人却笑了,没有急着要握住它,只是用一贯的低音轰炸出那一句看起来像是答非所问的话,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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